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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與刀─日本文化的諸模式
第一話 研究課題─日本
菊花是日本皇室的象徵,刀則是武士的象徵。日本做為日治時代台灣的統治者,可以說是比中國大陸各省更為親切日本人。但是這本書寫成的時代背景則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日本與美國在太平洋戰區激烈戰鬥之下,美國人很想搞清楚日本這個敵人,想給它一點顏色瞧瞧,但是又由衷覺得這個民族具有的民族性難以理解,有著多重人格般的矛盾。
所以,聯邦調查局找上了魯思.本尼迪克特,即本書的作者。希望透過其人類學系的社會科學研究方法,有系統的了解日本。這樣的事情在二戰期間是非常常見的,比方破譯德國軍事情報加密系統,或者曼哈頓計畫製造原子彈。美式教育下美國人正在學習新事物,就有如他們在國中、高中的課程一樣,教師出了一個生活上的問題,所有的學員或分組或獨立作業,前往圖書館找出問題的答案。
問題包含
一、如何讓日本人不戰而降,避免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二、天皇做為日本戰時的領袖,戰時是否可以對他做思想上的攻擊?如果美國戰勝,天皇是否該受審判?
三、是否應該要在日本的民間扶植具政治影響力的政黨,使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日本政府統治者?
第二話 戰爭中的日本人
「意料之中」─這是戰時由軍方所主導的政府,對日本國民最常使用的宣傳。「二軍相爭勇者勝」這個信條支持著日本,日本在準備進行太平消戰爭時,其軍費也呈等比級數的上升,甚至於維持政府軍事以外開支只佔總預算17%。
買好一點的裝備、儲存儘可能多的糧食、在美國準備好之前先發制人,日本人其實還是很客觀的知道美國的資源比日本多,但他們的想法是,這些是已知條件,我們本來就知道美國有很豐富的資源,但如果我們主動選擇攻擊,就可以避免被動的挨打。
「只有天皇的話,才能使日本國民承認失敗,並安於為重建日本而生存下去」,想活的人容易抵抗,不想活的,比方神風特攻隊、人體魚雷讓美軍難以招架。在日本,無論是否同意發動太平洋戰爭立場的日本人,幾乎都異口同聲拒絕遣責天皇。日本人把天皇神聖化、神格化,其並不渉入日常的政務,內閣有首相、官房長官及諸大臣負責。在幕府當政的之前二百多年裡,日本的國民己經很習慣沒有天皇直接發布政令的生活,對他們來說,天皇是國民宗教生活的中心,是神道教的信仰對象。
每個日本人家庭,將家裡的神龕安放了近幾代的祖先牌位和天皇的語錄,每個重要的時刻,對於家庭的孝和天皇的「大忠」不斷的被強化。
第三話 各守本份
日本人無法理解,其大東亞共榮圈─尊王攘夷的想法,在亞洲和東南亞諸國,尤其是中國和菲律賓,受到極強烈的反抗。日本人認為,以英美為首的西方列強,佔據了世界頂端的發言權。日本所發動的戰爭,就是要將美國人趕出亞洲,並與還沒有發展起來的國家相扶相助,就如同日本家庭中長兄對幼弟一樣。
天皇、將軍(征夷大將軍,其所在的營帳稱為幕府)、大名(各藩領主)、武士、農民、商人、賤民,是日本社會的等級。等級制度有二個特點:一、等級間是可以流動的,比方說商人在賺了錢後,可以放貸給大名、武士或農民,得以取得農地或者與大名的女兒結婚,由此可以提升自己的地位。二、任何一個層級,雖然能從事的職業和日常生活的用品受到嚴格的規定,但是只要墨守規定,對於不合理的欺凌,是可以提出抗議,幕府會受理,並且在近乎一半的事件中,農民、商人和賤民的要求得到接受。
但是這樣的陳情,雖然能改善社會上的不公不義,但卻違反等級制度,越級報告的結果,主要的份子多受到死刑。農民、商人和賤民也能接受,將代表受死者報以英雄般的崇拜。
1853年,美國海軍准將佩里強行進攻日本港口逼迫通商後,1958年美日簽訂「通商條約」間接導致明治維新。
第四話 明治維新
「還政天皇.驅逐夷狄」日本試圖阻止外國勢力染指日本。農民希望收成歸農民的比例提高、武士希望保持俸祿,商人希望推行重商主義。1868年反德川幕府獲得勝利,日本下級武士和商人階級的聯盟是實際負責明治維新的幹才。
他們並沒有剝奪封建階級,而是給武士和各藩領主發薪水,最終拉攏了這些人。天皇被置於等級制度的頂端,將軍被廢除,強化了中央集權統治,政府的組成包括直接可以向天皇進言的人,有內閣大臣、府縣知事、法官、各局長官和其他高級官員。
在政府裡國民輿論是不起作用的,地方的事務則由地方自治,各人有其適當的權責區劃。國家神道是對「萬世一系之統治者」─天皇的崇拜,由內務省主管國家神道的一個局負責管理,神宮、儀式和神社是由國家財政維持。而佛教和基督教則由文部省宗教科管,由信徒自願捐獻來維持。
第五話 負恩於歷史和社會的人
「毋忘恩」的教育深植於日本人心中。受恩就像欠債,會讓日本人感到不好意思、丟臉甚或無法釋懷。債權人可能是父母(養育之恩)、同事、朋友或客戶(照顧之恩)、天皇(政治之恩)。
當日本人說「我得到某人的恩」時,這就意味著「我對某人負有責任的重擔」。然而,如果債權人和債務人之間有了嫌隙,在正式處理嫌隙之前,日本人必須先「報恩」。根據這種觀點,我們可以理解,接受友人的一隻香煙,為何日本人說的是「慚愧」而不是直接了當的說一聲「謝謝你」。
第六話 報恩於萬一
恩是一種債,必須償還。對所受之恩的報答被稱為義務,對此日本人說:「無法報答此恩於千萬分之一」,義務對於天皇是盡忠,對於父母是盡孝。這部分是無論如何無法在一生中償還完畢的。
對主管和對姻親以及名譽的維護(報復)則稱為「義理」,是有限的責任,只要盡力即可,而且有時間限制。
日本有很嚴重的婆媳問題,導致年輕女性不願意結婚,或者選擇次男結婚,這樣就不用應付專制的婆婆。而女性在自己成為婆婆後,則會反過來和媳婦爭兒子的生活方式的權利,變的苛刻且難以理喻。
「忠」則從過去對領主的忠誠,有意識的被改為對天皇的效忠,天皇自己對不管理軍隊或政府,也不制定政策,仍然由內閣官僚們掌管政務。真正的改變在精神方面,忠成為每一個人對神聖首領─最高領袖和日本統一與永存的象徵─天皇本人的報答。
遵循法律就是報答他們所受到的最高恩德。天皇宣告無條件投降,戰爭就結束了,無一人反其道而行,日本沒有使用西方國家邁向民主的最後力量:革命。日本也沒有對敵國占領軍採取破壞行動,日本人運用自己的獨特能力,在戰鬥力被摧毀前無條件投降,並且換回它所珍惜的價值─日本是由天皇頒布投降命令的,在戰敗的情況下,對於天皇的「大忠」仍然起到最高原則的作用。
第七話 義理最難堪
如前所述,義理有對主管、姻親報恩的責任─對社會的義理。也有對名譽的維護─對名譽的義理。日本人認為,當一個人不能報答「義理」時,他就破產了。而當一個人被評論「他不懂義理」,就如同台灣人說的「他不懂得人情世故」
被義理責任所迫的人往往被迫償還隨著時間而增長的人情債,這意味著當事人可能會以違反本意的心情,去做「符合義理」的事,並且感到耿耿於懷。例如一個人可向一個小商人請求幫助,因為他是這個商人童年時一位教師的侄子。因為學生在年青時代無法向其老師報答義理。所以人情債在過去的歲月裡己經日積月累。這個商人必須並非出自其本意的向社會致歉,並且幫助這個當事人。(很抱歉為這位年青人的事情打擾您了,他是我的小學教師的侄子,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為了義理,我必須向您推薦他到貴公司任職…)
第八話 洗刷污名
對名譽的義理,也就是當名譽掃地時,日本人要做的就是報復。知名的四十七浪人的故事(一位年輕領主,由於某些原因,要求教於資深領主如何展示待客禮儀俾利在幕府舉行領主會議時應對得體。但是沒有給資深領主豐厚的酬金之下,資深領主故意教導錯誤的禮儀,年輕領主羞愧自殺。其下的武士想要報仇,因為事關名譽,可是幕府是不會同意的。於是四十七位浪人對外顯示毫不在意年輕領組的去世,同時尋機刺殺資深領主。在殺了資深領主之後,四十七位浪人雖盡了忠,但違背了幕府的規定,於是四十七人均剖腹自殺。)顯示日本人如何在忠和法律間尋求均衡。
另外,對名譽的義理還包括要求一個人過合乎身份的生活。吃穿用的每件事情,對不同的階級都明確規範。面對職業上的問題,不能承認有無知的情事,呈現一種自我防衛的態度。
在職場上,自己獨當一面負責某方面業務的日本人能夠表現良好、游刃有餘。但是一但必須要和同事競爭時,其工作效率大減。無論是考試、相親、資遣或是任用,無所不在的中間人是日本人防止兩個競爭者直接接觸的典型做法。日本人是刻意避開失敗(使人感到恥辱的)場合。
日本人是勤勞的民族,但是其避免名譽受辱的義理,使其認為百依百順的態度是達到目的最安全的道路。從這種認識再極端一點,就會認為幹什麼都幹不好,還是踏步觀望形勢為上策。
面對英國的船堅砲利,日本人則不選擇復仇(名譽義理被侵犯),而是看到對手的強大,就虛心向英國人學習。
第九話 人情世界
泡澡和就寢是日本人最喜歡做的事。城鎮有公共浴場,人們可以到那裡泡澡。日本人在沐浴時即使被人看見也絲毫不感到害羞。首先是客人,接著是祖父、父親、長子,如此直到家中僕人,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在晚餐前享受一天當中最舒適的時光。
日本人自幼即養成熟睡的習慣,村民在日落後不久就上床睡覺了,他們也不尊崇美國為翌日養精蓄銳的準則。日本人只是純粹喜歡睡覺,也出於同樣原因,犧牲睡眠毫不留情,在面對考試、戰爭或工作時,睡眠只不過是一種應該為紀律而犧生的東西。
吃是另一個日本人重視的事,小孩子尤其是男孩,被催促盡可能吃快一些。人們不應該沉迷於食物,食物和藥一樣只是用來維持身體所需。所以,斷食可以鍛鍊一個人堅強的程度,證明他可以忍受苦難。
浪漫愛情也是日本人培養的另一種人情。日本人認為性需求是不需要遮掩的,但人情不能侵擾人生大事。婚姻屬於一個男人所擔負的主要義務的領域,情享受則屬於次要消遣的領域。
只有上層階級的人才養的起情婦,但大多數的日本男人都有去藝妓館和去妓院和妓女玩樂的經驗,妻子或許還會給夜出尋歡的先生打扮一下,妻子甚至會付藝妓和妓院的帳單。與藝妓度過的夜晚並非與性感無關,它屬於「人情」領域,給在「孝」的領域裡感到疲倦的人以安慰。(註:在婆媳問題上,先生為了孝,必須站在婆婆這一方)
喝酒是另一個被允許的「人情」行為。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不會沉迷於酒。吃飯和喝酒嚴格分開。在供給酒的村宴上,誰一開始吃飯,就意味著他己經停止用酒了。
這些人情觀讓日本人從根本上推翻西方的哲學觀─即認為肉體會帶來邪惡,必須靠強大的精神力去導正。日本人認為人有二個靈魂,但是不是善惡,而是柔和凶猛的靈魂,在每個人的生活中都會有柔和和凶猛的時候,而不是表現其中之一就會上天堂或下地獄。
日本戰時的電影,也表明他們不惜以任何代價履行責任,不會把受傷軍人的康復搬上銀幕,也不提及戰爭的目的,只要銀幕上的人都盡心盡力報「恩」這就夠了。
第十話 德之兩難處境
日本人活在「忠的圈子」、「孝的圈子」、「義理的圈子」、「仁的圈子」、「人情的圈子」,人們說「不懂孝」「不懂義理」,明確的指出那個特定領域裡沒有達到公認的準則。西方人很難相信,日本人能夠在不把自己搞瘋掉的情況下,從一個行為方式轉向另一個行為方式。
日本人則認為,人生沒有善惡鬥爭,只是在不同圈子刻意的保持平衡。而在近代,日本人把致力於「忠於天皇」提到道德的最高地位,一個人履行了忠,便履行了一切責任。日本的倫理觀不會因為引入大節的說法就輕易簡化,日本人在談及大節的時候,其意思也只是對地位高的人的義務應該優先於對地位低的人的義務。他們仍是主張各種規約各自獨立的,再加上「誠」─和盤托出自我,也就是剛強、誠實、全心全意。(注:作者很強調從日文文獻中所找到的字,先找尋日文辭典的解釋,再探討英文辭典中是否有相對應的字)
當一個日本人說 :你必須自重時,那意思是「你必須精明的估計包含在這一情形中所有的因子,不做任何會引起批評或減少你成功機會的事。」
在恥辱感成為主要約束力的日本,一個人即使懺悔也不會感到寛慰。相反的,只要壞行為不為世人所知,就不必煩腦,自供反而自尋麻煩。日本人是以恥辱感為原動力的,不能按照明確規定的善行標準來行事,不能在種種義務間保持平衡,不能預見偶然事故,就是恥辱。知恥之人有時可以翻譯為「有德之人」
第十一話 修養
對美國人而言,職業本能、良心、抱負使一個人估量什麼是可以在個人生活中可以實現的事情。如果必須,他會為了達成既定的目標而訓練自己。日本人則假設各行各業、學生、運動員、貴族都需要自我修養。一種產生能力,另一種則產生「練達」。前者比方晝夜急行軍、冬天在瀑布下修行。後者則需要到達「無我」的境界。
當經過特別的修養後,練達者便完全失去了「我現在在做此事」的意識,電流暢通無阻,行為毫不費力。這是心守一點的行為絲毫不差的再現行為者在其心中所繪的圖型。
無我的哲學基礎也是「像已死者一樣生活」的哲學基礎。在這一狀態中,人拋棄了一切自我監視,從而也拋棄了一切恐怖心和警戒心。藉由修行,日本人排除恥的自我監視,只有在此時,他的第六感才能擺脫一切障礙。這是他從自我意識和衝突中的徹底解脫。
第十二話 兒童的學習
日本的嬰孩和老人享受最大的自由和隨心所欲。對孩子如此寛容的日本人非常強烈想要孩子,不只是為了情感上的滿足,還因為不傳宗接代他們便成為人生的失敗者。婦女想要孩子也不僅止於情感上的滿足,而且還因為是只有作為母親她才能夠獲得地位。
在冷天,一條雙層帶縛在嬰兒腋下和屁股下,繞過母親肩膀後在腰間打結,家中的大孩子不論男女,也都背嬰兒。到了一、二歲,母親會走到其先生旁邊,對孩子說「我喜歡你爸爸超過喜歡你,爸爸是討人喜歡的人」這種經驗成了肥沃的土壤,用它來培植對嘲笑和嫌棄的恐怖心。
在美國生活的日本人第二代,出乎意料的將對「恥」的約束力產生懷疑。日後有些幫助他保持平穩的古老的傳統道德─其中之一是自我負責的精神─自己身上的鏽─將人比做刀,要自己負責。
第十三話 投降以來的日本人
日本國民負有行政及重建其國家的責任。從上到下都利用日本官員的組織。麥克阿瑟將軍司令部與日本帝國政府打交道,而不是與日本國國民或某町某地方的居民打交通。那些過高評價日本地下勢力並期望他在投降時掌握領導權的西方作者和預言激進政策將在選舉獲勝的西方作者都嚴重誤解了形勢。
日本的倫理是允許取捨的,他們曾試圖以戰爭來獲得其「適當位置」,但他們失敗了,他們現在可以放棄這一方針了。日本人認為探取某種行動方針而未能實現目標就是犯了錯誤。當某個行動方針以失敗作收時,他就把它當成錯誤的並加以拋棄。
而日本的未來,如果情勢允許,日本將在和平的世界中尋找位置,如果不是這樣,它將在一個組成武裝陣營的世界上尋找其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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